运营编辑 | 李阳
360集团创始人周鸿祎在外界面前，更像是一个网红。他的抖音粉丝已经有800多万，几乎每条视频的点赞都破万，还有不少视频点赞数在几十万。
11月20日，在2024年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期间，周鸿祎接受包括搜狐科技在内的媒体群访。这位网红企业家直言自己偶尔也会有流量焦虑，会去看流量好的视频是怎么做的。
“抖音不能看，一看就半夜两点睡觉。所以（我）为了身体的健康还是要戒掉抖音。当然我还是要发短视频，我的短视频大家偶尔可以看一看，因为可以学到知识。”群访期间，周鸿祎保持他一贯的段子手风格，对自己、对AI行业都侃侃而谈。
周鸿祎认为，整体来说，人工智能的中美差距并不大。我们真正和美国的差距在算力上，算力差在芯片上。因此要扬长避短，别被美国人带坑里。
在当天的演讲中，周鸿祎也提到，“如果将大模型与具体场景结合，向着垂直化、产业化方向发展，走专业大模型之路，就不用卷算力、卷数据。”
“幻觉是大模型与生俱来的特点，不可消除”
“人工智能经过这么多年的坎坷，终于在大模型上取得了突破，不再‘人工智障’了。”
周鸿祎认为，在这种突破的基础上，人工智能会引发一场工业革命，这比区块链、元宇宙对技术、对社会、对人类的影响大很多。它会席卷所有行业，重塑所有行业。
周鸿祎还在群访中畅想，大模型和医疗产业结合以后，很有可能研发出各种新药，人类的基因的秘密被破译，人类可能会进入长寿时代，以后养老产业可能方兴未艾。
回望过去，业内有观点认为，过去24个月AI最大的变化是大模型基本消除了幻觉。不过周鸿祎对搜狐科技表示，幻觉是不可消除的，幻觉是大模型与生俱来的一种特点。
周鸿祎强调，幻觉是特点，而不是缺点。如果没有幻觉，大模型就没有智能性了。
同时，周鸿祎也指出，在某些垂直领域，通过外部知识库的校准，可以用知识来消除幻觉。但是，如果要追求人工智能的推理很智能，这就要求大模型有一定的发散性，幻觉不可消除。
”为什么我们要觉得人工智能一定永远是对的呢？为什么人工智能给我们一个答案，我们就放弃了思考呢？”周鸿祎发出灵魂连问，并提出自己的看法，“人工智能不要求全对，万物都会出错。”
在周鸿祎看来，应该把人工智能看成一个可以讨论的伙伴，就像我们讨论问题，在讨论中能够互相激发灵感，人工智能可以像助手一样给我们启发，而不应该迷信算法。
对于创业公司做大模型相关的智能硬件，并宣称要代替iPhone，但最后失败了，周鸿祎表示，很尊重这些失败的企业，所有的产品都是在失败的产品和想法中不断尝试出来的。“比如你们觉得苹果做产品很棒，但有没有人知道苹果做了一个很失败的产品叫做牛顿呢？”
周鸿祎表示，“大家尝试做各种智能硬件，我也在尝试。但是要找到一个智能硬件能够取代手机很难，作为辅助是有可能的。”
周鸿祎补充道，像荣耀手机、华为手机、小米手机都会上大模型。手机厂商的大模型是系统级大模型，一旦手机验证大部分的能力后，硬件想取代手机就更难了。
把大模型拉下神坛从“原子弹”变为“茶叶蛋”
今年8月份，谷歌前CEO施密特在参加斯坦福大学的一场交流时曾提到，中国在AI领域落后美国十年。周鸿祎并不认同这一观点。他认为，整体来说，人工智能的中美差距并不大。
周鸿祎表示，“大模型的四要素是算力、算法、软件、数据，我们真正和美国的差距在算力上，算力差在芯片上。算法是开源的，软件大部分也是开源的，这部分的差距不太大。”
对于大模型的发展，周鸿祎指出，中国要扬长避短，别被美国人带坑里。
周鸿祎把美国的AI发展路线分为“明线”和“暗线”。
在他看来，大部分人看到了“明线”，也就是OpenAI走的这条路——“堆算力、堆数据、堆能源、堆人，打造一个全知全能的、像神一样的超级通用大模型”。
不过他认为，这条路不一定走得通。周鸿祎在乌镇峰会中的演讲中也分享了这点。他进一步称，“一方面，人类训练数据几近枯竭，Scaling law遭遇了巨大瓶颈。另一方面，想要开发一个大模型一统江湖，放诸四海而皆准，在逻辑上也很难自恰。”
同时，周鸿祎指出，这条路长期来看目标是对的，但这条路像造原子弹，并不宜全国去学习和跟踪，只要有像阿里、腾讯、字节等等有实力的大公司去跟进就可以。
在周鸿祎看来，美国走的“暗线”才是值得我们借鉴的。他所说的暗线，就是将大模型与具体场景结合，向着垂直化、产业化方向发展，走专业大模型之路。
他在演讲中也提到，专业大模型之路不用卷算力、卷数据，只需要在一个百亿参数，甚至几十亿参数的通用大模型基础上，结合垂直领域的数据进行训练即可。这样就能把大模型拉下神坛，从“原子弹”变为“茶叶蛋”。
周鸿祎谈到，自己在最近的美国行中见了很多创业公司和VC。他的一大观察是，现在VC不会再投资做通用大模型的公司，反而会投资很多做专业大模型的公司。
“去年，我也为人工智能的通用性表示欢呼。但现在，我发现所谓通用，人工智能最多把一个大模型培养到大学毕业生的水平，完成通识教育。在通识教育基础上，人类要进行专业的培养，像我现在在清华念博士，博士不是通才，博士全是专才。”
周鸿祎指出，所谓通用AGI可能是伪命题，AI再往上走还要走专业的路。
对此，周鸿祎提出了大模型的“六大应用场景”：科技平权；万物智能；赋能传统产业“数转智改”；赋能自动驾驶、具身智能、生物制药等未来新兴产业；AI for Science；重视大模型带来的安全新挑战。
其中，科技平权则是要做到消除数字鸿沟，实现人人智能。周鸿祎预告，为此，这个月底360要推出全新的AI搜索。随后，周鸿祎在社交平台透露，目前这款新产品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，产品名字还没取好”，并向网友征集名字。
